第265章(第1页)
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都是次要,任宗明只是不相信她真的死心,想让她“认清现实”才是。“我知道了。”甘斓现在内心比之前平静多了,也没有什么想逃避的欲望。既然任宗明非要她去,那就去。甘斓跟任宗明通完电话,旁边的邹泽译便开口揶揄:“任家这消息够快的。”甘斓耸耸肩膀,不置可否。邹泽译关心:“没为难你吧?”甘斓:“现在没什么把柄为难我了。”“只是觉得到手的便宜没了,不痛快而已。”她嘲弄地勾勾嘴角,“他们还想从盛家捞油水。”邹泽译“啧”了一声,“任老头也够贪心的,卖孙女卖得这么理直气壮。”甘斓笑了笑,她没有觉得邹泽译的话冒犯,这些年已经麻木了。邹泽译余光瞄了一眼甘斓的表情,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:“任先快结婚了吧?”甘斓“嗯”了一声,“新闻不都说了么。”她表情没什么变化,语气也很平静,像在随口聊别人的传闻似的。看着是真不在乎了,不像演的。邹泽译有那么一瞬间还挺欣慰的——虽然他这些年跟甘斓不熟,但对于甘斓曾经为任先发的那些疯倒是如数家珍。因为每次甘斓为任先发疯之后,梁晋燕都会再发一次疯。梁晋燕受刺激最大的那次,应该就是某一年任先的生日。甘斓打算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任先。然后,梁晋燕亲眼看到了甘斓主动“献身”的画面。任先那个怂货把甘斓推开了,甘斓差点摔倒,但还是再次贴了上去。直接解任先的皮带。当然,她没得逞。任先最后直接走人了,留了甘斓一个人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站着吹风。梁晋燕看完这整个过程之后,一言不发地喝了几瓶酒。邹泽译、权晔和程应锦都在,三个人轮番劝他也没用。梁晋燕跟哑巴了似的,只会喝酒。那天晚上他还捏碎了一只酒杯,掌心都是玻璃片。还喜提胃出血,在医院住了一周。这事儿邹泽译怪不到甘斓头上,但想想她对任先的所作所为,时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。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眼瞎了呢。还有梁晋燕。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情,他根本就没打算让甘斓参与他的生活,只能私下关注她的动向。若不是当初甘斓差点儿去勾搭梁商承,梁晋燕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出手。这两个人可真是......“还以为你跟任先关系挺好的。”邹泽译故意这么来了一句。“还可以,不好也不差。”甘斓回得很平静。两人聊天期间,车已经停在了鎏金会所门前。谈论任家的话题也就此结束了。甘斓拎着包随邹泽译下了车,两人刚走几步路,就碰上了裴堇。她身边还有个男人,看起来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,应该也是裴家的人。那个男人看见邹泽译之后,立马带着笑脸走了上来,“阿泽,来了啊,好久不见,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他跟邹泽译打了招呼,随后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甘斓:“这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