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怀崽跑路被禁欲上司当场捕获林宜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233章 弃子(第1页)

酒店的另一间套房里,站满了人。林宜和陆砚南匆匆赶到时,里面的视线齐刷刷的落过来。而林宜的目光,则被桌上那个沾着血迹的襁褓吸引。林宜脚步踉跄了下,恨不得冲到那襁褓面前,偏偏两条腿却仿佛灌了铅似的,沉的迈不开。“小宜。”林静上前拉过她的手,成为她的支柱,“我看过了,的确是个女孩儿。不过……”不过什么,她没有继续往下说。因为林宜已经挣脱她的手,匆匆的走向那个襁褓。襁褓里的女婴发出“哇”的一声啼哭,声音嘶哑,还有些孱弱。林宜看了一眼,神色微微怔住。林静站在她身侧,问:“是吗?”林宜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只一眼,她便认出了,襁褓里的女婴不是她的团团。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婴过分瘦小,还因为她身上带着血迹和没来得及清理的脏污,甚至脐带都还没来得及剪短,长长的拖着。其实刚才林静就想说,这孩子看着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,而林宜的孩子已经出生近一个月了。这孩子应该不是林宜的。但却是他们搜了几遍,才搜出来的。陆砚南一直握着林宜的手,虽然他看不见,可听着女婴的哭声,想着他自己的女儿,还是觉得心被扯着一般的疼。他只等林宜的一句“这是我们的女儿团团”,便要伸手去抱那婴孩。于是在等来林宜那一句“不是”的时候,空洞的双眼里光芒俱灭。林宜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被他捏断了,他的力道实在是重。她偏过头,视线都不敢在陆砚南的脸上做停留,眼泪无声的往下滚落。陆砚南微微一怔,才意识到手中力道过分,稍稍松开了些力道,他伸手将林宜揽入怀中。对着女婴的方向问:“是在哪里发现的?”“后山。”卓新回答,“外面的那片竹林里。”陆砚南抿唇,“所以小宜不是幻听,我们的房间就靠近后山。”卓新又说:“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,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,薛城走了进来。“不用找了,孩子是她的。”众人齐齐看向门口,便见一个浑身湿透,穿着宽松裙子的女生走了进来。裙子是深色的,过于宽松,一眼便能看出来是孕妇装,她的小腿上和鞋袜上都有残留的血迹。因为裙子颜色深,倒是看不出上面是否有血迹,但她身上的确散发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。女生年纪不大,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,脸色苍白。她的一只手始终捂在腹部,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。薛城的嗓音淡到了极限,“未婚先孕,弃子如杀子。这两项罪名加起来,分量可不轻。”“扑通——”女生摔在地上,连哭声都充满了无力感。房间里充斥着她低低的啜泣声,和桌上婴孩的啼哭声混成一片,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逐渐蔓延,生生的将林宜的伤口又撕开了一遍。林宜推开陆砚南,走向那女生,红着眼睛问:“这孩子你是不要了吗?”女生一愣,抬头与她对视着,双眼里的情绪极其复杂。而不管怎么复杂,林宜都一眼看出,这个母亲还没有绝情到真的能狠心抛下孩子不管的那一步!“如果你真的不要,我就给她寻个好人家,你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孩子,而这个孩子也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亲生母亲,从她一生下来就不要她的事实。”女生颤抖着唇,似乎想说什么。她纠结的看向桌上的襁褓,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不舍,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。林宜站起身,“卓新,麻烦你把这孩子送走吧,送的越远越好。”“是。”卓新走上前,刚抱起那襁褓,就听见“啊——”的一声惨叫,原本坐在地上的女生忽然站起身,踉踉跄跄的跑向孩子。她从卓新的手里夺走了襁褓,抱着孩子退后几步,哭的撕心裂肺,但手上却又抱的很紧。见状,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林宜把眼泪咽回去,脱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了女生的肩上,“既然舍不得,那就好好的抚养成人。我知道这过程会很艰难,但是对于孩子来说,你就是她的全世界。如果连你都不要她了,那才是她最大的悲哀。”女生看着林宜,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滚,终是沙哑着嗓音,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林宜安排人送女生回去,还给了一笔钱,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。——林静回到卧室,忍不住擦眼泪。“笃笃——”敲门声响起。她去开门,看见叶凛站在外面。林静握住门把手,“这么晚了,还有事吗?”叶凛见她眼尾红红的,眉心一沉,直接推门走进来。以林静那点力道,她想拦也拦不住,于是便松了手,由着他进房间。叶凛把房门关上,伸手将她抱住,“怎么哭了?”“没事。”林静两手抵在他胸前,“太晚了,你要没什么事情,就早点回房休息吧。”叶凛凝视着她,“回哪个房?你难道不知道,我只定了一间房?”林静知道他什么意思,垂下眼眸,“那你让我准备一下。”他答应帮忙,她也该给点甜头的。她是结过婚的女人,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少女,叶凛对她的那点心思,也从不加掩饰。今天晚上的事情也的确多亏了叶凛,否则他们连酒店大门都进不来。叶凛松了手,“行。我在床上等你。”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在听到他这句话时,林静还是无从适应。她转身,进了卫浴间。深呼吸了几次,她才一件一件脱掉了外衣,迅速的冲了个澡,披上浴袍,走了出去。房里的灯光经过调整,散发着温暖的暧昧。叶凛靠在床上,正在摁手机。听到声响,他抬头看过来,漆黑深邃的眸子,落在了林静的身上。林静有些拘谨,迈开腿走过来。她在床边坐下,沉默了十几秒,开始脱浴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