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她的手上,戴着钻戒(第1页)
话一出口,傅寒江自己先吓了一跳!这话说的,就好像,他觉得盛相思有多好一样……什么时候起,他居然有了别人配不上她的想法?太奇怪了!傅寒江不由心虚,喉结猛烈的滚了滚,口舌一阵干燥,急着想要找补。“我是说,你就这么下贱?还是饥不择食,找这么个货色?”对于他刚才的话,盛相思甚至都不及反应,就听到了这么一番恶意的贬低。她愣了下,黑白分明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,低低笑了。仰着下颌,轻慢的道,“你贬低我就算了,何必贬低赵厅?”“……”傅寒江后悔了。他是想把她骂醒,骂完了才惊觉话太重。“我能配什么样的人呢?”盛相思垂着的手,手指蜷缩着,“就像你所说,我在江城臭名昭着,还是个二婚……现在,更是当了舞女,我配赵厅,属实是我高攀。”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傅寒江烦躁的很,他说的,明明是姓赵的老头配不上她!“那你是什么意思呢?”盛相思弯着唇,笑意越发清冷。“傅二爷,我拜托你,我好容易才找到赵厅,他也愿意对我好……请你高抬贵手,不要坏我的事!”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身跑了。“盛相思!你给我站住!”傅寒江气急败坏。女孩根本不回头,不管不顾的往前奔跑,街灯照在她身上,影影绰绰。傅寒江头疼的抚了抚额,太太变成了妹妹,她怎么比以前,还要更让他不痛快!…从那晚后,赵良翰没再来过弥色。盛相思面上平静,内心却不免忐忑。他该不会,不再来了吧?赵良翰人确实没来,但是,却联系了她。“相思,是我。”“赵厅。”盛相思又是欢喜,又是忐忑。欢喜的,是他没忘了她,忐忑的,也是他没忘了她。“今晚什么时候能结束?”男人知道,她的工作在晚上,什么时候下班,却是看当天的演出,每天都不一样。“今晚的话……”盛相思算了下,“大概比较早,吴经理让我开场。”“那好。”赵良翰笑着道,“虽然晚了点,我想和你一起吃饭,你愿意吗?”“嗯。”盛相思自然没有问题,“愿意的。”“好。那我们晚上见。”“晚上见。”挂了电话,手机随即响了下,是赵良翰发来的时间和地点。盛相思收好手机,晚上演出结束后,去和吴经理交代了声,便匆匆赶去赴约。她不知道的是,她一出来,就有人盯上了她……约定的地点是在红螺餐厅。因为赵良翰身份有些特殊,不好张扬,他订的是包厢。盛相思赶到时,赵良翰已经在等着她了。“赵厅。”盛相思是骑共享单车过来的,还小跑了一段路,有些气喘,“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。”“哪里?”赵良翰立即起身,握住了她的手,“别这么说,男士等一等女士,是应该的。”说着,拉开椅子,扶着她坐下。赵良翰把菜单递给她,“看看,想吃什么?”“嗯,好。”盛相思点了套餐,属于精致又实惠的那种,不会太寒酸,也不会太铺张。她这么从容,赵良翰都看在眼里。她和他以前认识的舞女,不太一样。听吴经理说,她是美国艺术大学毕业的。学艺术的,还是留学生。可以推测,以前家境是不错的。“相思。”赵良翰试探着问道,“你家里,还有什么人么?”“?”盛相思捧着水杯,正在喝水,闻言怔了怔,苦涩的笑笑,摇摇头,“没有了,只有我自己了。”“什么?”赵良翰很是吃惊。以为他没听明白,盛相思补充道,“我的亲人,都过世了,只有我一个人了。”竟然如此。原来如此。难怪,她会沦落到在弥色跳舞……现在,还跟了他。“相思。”赵良翰不由心疼起眼前的女孩,“以后,我会对你好的,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人。”“嗯。”盛相思眼眶微红,吸了吸鼻子,努力挤出个笑。“对了。”赵良翰摩挲着,从口袋里掏出只小小的丝绒盒子,打开来,递到她面前。“送给你的。”“什么?”盛相思抬眸看去。丝绒盒子里,是自大打光的,里面是一只硕大的钻戒,具体多少克拉,她不清楚。只看到在灯光的照射下,钻石闪的耀眼。“送给我?”“是。”赵良翰笑着,取出了戒指,握住她的左手,慢慢的,套在了她的中指上。“喜欢吗?”此时,门口。“傅二爷,您走错了,不是这间房……”“怎么会?”傅寒江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我自己订的房间,我还能记错了?就是这里!”他是跟着盛相思来的这里,看着她进去的!无论如何,他今天都一定要进去!带她出来!“欸,傅二爷,您别……”服务生没能拦住他,傅寒江一把推开了服务生,二把推开了包厢门。一抬眸,便看到赵良翰握着盛相思的手,她的手上,还戴着只硕大的钻戒!他们已经到了这一步了?“傅二爷?”赵良翰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,这个人他还认识。蓦地,松开了盛相思。笑着站起身,“傅二爷,您这是……?”呵。傅寒江短促的轻笑,缓步走到他们面前,朝赵良翰伸出手,“是赵厅啊。啧!”闭了闭眼,似乎很是懊恼。“抱歉,我把包厢号给记错了,闯到您这里来了!不好意思,打扰您了啊。”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盛相思,带了点笑意。“这位是……赵厅,不介绍介绍么?”“哦。”赵良翰讪笑着,不太自然,朝盛相思摆摆手,“这位是相思——我们一个项目的小办事员,算是同事吧。相思,这位是傅寒江傅总。”“傅总好。”盛相思起身,束手站好。“哦?”傅寒江也像是不认识她一般,开口却透着轻佻,“办事员?这么漂亮,真的就只是办事员?赵厅,您别藏着掖着啊。”一番话,说的赵良翰冷汗直冒。连连摇头,“没有没有,就只是办事员。”“是吗?”傅寒江眯起眼,视线像是钉子一样,钉在盛相思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