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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崽后我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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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 关心我吗(第1页)

楼下传来尖叫声,此起彼伏的。“陈禹!”林静尖叫出声,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。大概也是怕的。陈禹回头看向她,却不说话。林静缓了好半天,才开口:“你下来。我答应你,不打掉这个孩子就是了。”“真的吗?小静,你真的愿意留下我们的孩子吗?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,原谅我了吗?”林静颓然的点点头,“你先下来。”“好。我这就下来。”陈禹说着,便收回那只手。埋伏在周围的警员,也纷纷上前去,打算拉他上来。可就在这时候,生锈的栏杆忽然断裂,发出咔的一声脆响。陈禹的一只手失去了支撑,人被甩了出去。“啊!”突如其来的变故,吓得陈禹鬼哭狼嚎。但他很幸运,被警员及时的抓住了手臂。掉下去的,只是一块老怀的铁锈而已。陈禹回头,望着那掉下去的铁锈,吓得一阵腿软。同时又在心里庆幸,得亏掉下去的不是他,否则这会儿他就是一滩肉泥了。被警员拉上来之后,陈禹踉踉跄跄的跑到林静跟前,一把抱住了林静,嚎啕大哭。——闹剧结束后,众人回到了病房。林静坐在床上,尽管盖着被子,室内也开了暖气,她却始终在哆嗦。一张脸更是苍白无血色。陈禹殷勤的倒了杯热水,“小静,来,喝点热水暖暖身子。”水杯刚递到林静面前,林宜伸手拂开,“你走开!”陈禹一愣,“小宜,我都知道错了,你姐也原谅我了。”“谁说我姐原谅你了?”林宜气的小脸也发白。很显然,这是陈禹的手段。他是吃定了林静心软,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面前,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。林宜替姐姐怄的慌。她不允许陈禹靠近林静,护的很严实。没办法,陈禹待了片刻,只好讪讪的离开。走出病房,陈禹看见了陆砚南,他陪着笑脸走过去,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,递了一支过去,“陆总,抽烟吗?”陆砚南摇头。见他拿出打火机要点烟,陆砚南开口:“这里是医院!”陈禹一愣。陆砚南微微蹙眉,“禁止吸烟。”“哦……”陈禹把嘴上的烟拿下来,又塞回到了烟盒里,“我给忘了。”陆砚南看着他,目光冷淡,“林静脸上的伤,都是你打的?”“……”陈禹又是一愣,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第一时间是找理由给自己开脱,“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,夫妻之间嘛,打打闹闹的很正常……”陆砚南冷笑,“把人都打进医院了,还叫正常?”“……”陈禹能感觉出来,这陆总对他意见挺大。“我承认,我下手是重了点。但是陆总,同为男人,您应该能理解我吧?林静整日在家里待着,除了家务,也不挣钱。我一个人工作,要养老婆,要交房贷,压力很大的。”陆砚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演戏,等他说完了,才戳穿他,“我记得林静之前是摆地摊的,一年的收入也挺不菲的。为什么忽然放弃了?”陈禹一噎。陆砚南既然能说出这些,就说明他了解的不少。估计就连林静为什么忽然放弃摆摊的原因,也知道。陈禹努力想要维持的形象,已经在陆砚南这里崩的一点不剩了。偏偏对方又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,陈禹讪笑一下,说:“我忘了,像陆总这么高高在上的人,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呢?”两人正说着,林宜出来了。她手里提着个热水瓶,看样子是要去打热水。看见陈禹,她眼底的警惕立刻弥漫起来,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“马上走。”陈禹也懒得演了,被陆砚南教训了一顿,他心情很不爽,二话没说掉头就走了。林宜这才看向陆砚南,“陆总,谢谢您送我回来。”如果不是他在,林宜感觉自己都上不了天台。而且莫名的,他在身边,林宜总觉得心里很踏实。有种即便出了事,也有人兜底的安全感。陆砚南走过来,从她手里接过热水瓶,什么话也没说,转身朝开水间走。林宜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跟上去。仦說Ф忟網到开水间的时候,陆砚南已经站在那接热水了。他身姿挺拔,肩背宽厚,接开水都接出一种贵族感。林宜走过去,轻声说:“我来吧。”陆砚南忽然偏头问她,“为什么辞职?”“……”这话题蹦的太快,林宜脑子有几秒钟的短路。而就在这几秒钟里,热水壶很快就灌满了。眼见着热水要溢出来,林宜心头一紧,赶紧伸手去关水龙头。但还是晚了一步,热水溢出来一些,直接从陆砚南的手背上流过。肉眼可见的,留下一道红色的烫痕。“先用冷水冲一下。”林宜接过热水瓶放在一边,见他还杵着,一着急便顾不上那许多,拉着他的手腕,将他带到了旁边的冷水池。打开水龙头,把陆砚南的手背放过去,利用冷水不断的冲洗被烫过的地方。还是很红。林宜急道:“这样还是不行,我去楼下买烫伤膏……”她转身要走,手腕却被陆砚南一把扣住。他将她扯了回来,黑眸定定的凝视着她,“关心我?”林宜一顿,“你的手要紧。”陆砚南还是不松手,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他的眼神太犀利,像是要将林宜盯脱一层皮。林宜先避开他的目光,低垂下的眼睛眨了眨,道:“不是关心,是责任。你是帮我接热水,才烫伤的,我应该负责。”“我说的是上一个问题!”上一个问题?她为什么忽然离职吗?该怎么回答,才能既自然又不惹怀疑?林宜还在绞尽脑汁想答案,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消失。陆砚南松了手,淡声道:“罢了。”林宜心中空了空。陆砚南将水龙头关了,又恢复以往的冷静自持,“你的离职报告我已经让卓新批准了,林宜,希望你开心。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,解决不了了的……可以找卓新,他或许能够帮得上你。”林宜鼻子阵阵发酸,点点头,依旧低垂着脑袋,没去看他。过了片刻,陆砚南离开了。茶水间里只剩下林宜一个人,她望着热水瓶,发了很久的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