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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仙在此林北辰娶了几个女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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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章 我自独酌 静待恩仇(第1页)

第一百章我自独酌静待恩仇“风师弟,有什么要对年云桥说的么?”苏奕目光看向风晓峰。“我……”风晓峰此刻内心很激动,双手死死按在轮椅扶手上。他目光死死盯着跪伏在地的年云桥,脸上有痛恨,也有说不出的快意。自双腿废掉,也等于废掉了他的修为,让得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之中,内心一片阴暗。若不是为了照顾妹妹,他甚至早已轻生。而此时,当看到内心最恨的仇敌跪地在那,他焉能不激动?不痛快?可最终——他苦涩道:“苏奕师兄,这里是云河郡城,你杀了他,只会给自己带来滔天的祸患,我不想因为我,而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黄乾峻不禁动容。却见年云桥嘶声笑道:“哈哈,你风晓峰倒也聪明,不过,这件事绝不会就这般算了!”他猛地抬头,恶狠狠盯着苏奕,叫道:“有种你就在这丰源斋杀了我!来啊!来啊——!”他一副挑衅发狠的样子。噗!一抹剑锋刺入其咽喉,迸溅出的血水,洒在雪白的墙壁上,猩红而刺目。年云桥眼珠瞪得滚圆,似不敢相信,苏奕竟真的敢动手……旋即,他脖子一歪,整个躯体轰然倒地。“你……你竟真的敢杀人……”陈金龙失声道。其他人也吓了一跳,毛骨悚然。年云桥,云河郡城年氏一族族长之子,就这般死了?须知,这可是丰源斋!他苏奕却敢仗剑杀人!!“你们也看到了,是他自己求死。”苏奕淡然道。众人:“……”风晓峰又是担忧又是感动,眼眶都泛红,他哪会不知道,苏奕这是不顾一切也要为自己复仇?“风师弟,你打算如何处置她?”苏奕目光看向余茜。被苏奕目光盯着,余茜直似如遭雷击般,俏脸煞白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惊恐道:“苏奕师兄,我是被逼的,当初年云桥说我若不从了他,他就杀了我,我……我也没办法啊!”苏奕眼神淡漠,毫无波动。他哪会不清楚,余茜当初是为了攀附年云桥,才毫不犹豫背叛了风晓峰?可现在,这女人却把自己描述成被逼的,何其可笑。就见风晓峰神色阴晴不定,半响才咬牙道:“苏奕师兄,我和她本就没有关系了,我也不屑于去和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贱人计较!”“对对对,我就是个贱人,求求你,放我一命吧。”余茜哭泣哀求。“滚一边去。”苏奕抬脚踹出。砰!余茜整个人倒飞出去,疼得她倒吸凉气,可脸上却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。而当察觉到苏奕的目光看向自己,跪在地上的阎成榕浑身一僵,而后猛地连续抽自己耳光,嘴中哀嚎:“苏奕师兄,我错了,我错了!”年云桥的身份可比他尊贵一筹,却都被一剑杀掉,这让他如何不怕?“知道我此次返回云河郡城是要做什么吗?”苏奕问。阎成榕惘然摇头。噗!一抹剑光闪过,阎成榕咽喉被切断,整个人歪斜着软倒在地。“报仇。”苏奕唇中这才轻吐出两个字。刹那间,陈金龙他们皆如坠冰窟,亡魂大冒。报仇!寥寥两字,让他们想起了当年在青河剑府时,曾和苏奕产生的恩怨。“可……可我和你并无仇怨!”陈金龙大叫,他顾不得什么面子,只想先活命。“所以,你该庆幸现在是跪在这里,而不是死掉。”苏奕瞥了他一眼。陈金龙顿时如捡回一条命似的,整个人都轻松下来。但旋即,他内心就涌起说不出的羞辱感,剑被碎、人被镇压跪地,自然不能就这般算了!“苏奕师弟,我们当年在宗门,可从没有欺负过你。”“是啊,我们纵然寻常时候瞧不起你,可也从没有动过手。”“苏奕师兄……”其他人都纷纷开口,战战兢兢求放过。谁都不想死,谁都害怕苏奕万一盛怒之下,连他们都宰了。忽地,苏奕冷不丁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在想,为何丰源斋的人还不来?”陈金龙他们脸色微变,无人敢应答。苏奕收剑入鞘,重新做回席位上,自顾自给自己斟满一杯酒,随口道:“我也好奇,丰源斋会如何做,要不要一起等等看?”“这……”众人皆迟疑。如有可能,他们宁可现在就离开这血腥之地。可他们却不敢这么做。“你们刚才说的不错,我们也算曾经同门一场,今日的事情,和你们关系不大,可毕竟你们也算掺合了进来。若不让你们死心,以后终究不免会做一些自寻死路的事情。”苏奕仰头饮掉杯中酒,话语随意,“我虽不惧你们以后的报复,却也嫌麻烦,不如趁此机会,一举做个了断。”浮世纷攘,恩怨难断。要一剑泯恩仇,就要彻底扼杀掉所有潜在的隐患。“了断?”有人颤声道,“苏奕,你今日闯出如此事情,就不说我等,年家和阎家,哪个会放过你?更别提,这里是丰源斋,他们可不会坐视不管。”这不是威胁,反倒像提醒。苏奕不以为然道:“等等吧。”他又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淡然自若,视满地的血腥如无物。也似根本不在意去面对来自丰源斋的威胁!那等风采,让得陈金龙等人心中都涌起说不出的情绪。忌惮?惊怒?仇视?惘然?疑惑?似乎都有。……丰源斋一层,一座独属于老板翠云夫人的大殿中。“紫瑞信符?”一名穿着藏青长袍,威仪不凡,留着柳须的老者皱眉道,“据我所知,在兰陵萧氏内,只有两种人有资格佩戴此等珍贵的信符。”“一种是最为核心的嫡系子弟,且必须拥有卓绝无比的天赋和才情,得到一半以上的大人物认可,才能得享此信符所代表的权柄。”“一种则是武道宗师!”“而在整个兰陵萧氏,直系一脉有两位宗师坐镇,一个是萧天阙萧老爷子,其修为最高,拥有养炉境三重的道行。一个是萧氏当今族长萧博云。”“而在萧氏的两个支脉中,各有一位宗师坐镇,但论修为,皆差了萧老一截。”说到这,长袍老者眸子一凝,“如此推断的话,那青袍少年极可能是兰陵萧氏年轻一代最耀眼的嫡系子弟之一!”“我就是怀疑这一点,才不敢有丝毫怠慢。”一侧,香炉袅袅,翠云夫人曼妙成熟的娇躯斜依在一张软榻上。她美眸泛起思忖之色,“只是,让我猜不透的是,兰陵萧氏的势力,分布在毗邻玉京城最近的‘白州’境内,为何其宗族的一个子弟,却竟会出现在距离数千里之外的云河郡内?”长袍老者微微一笑,矜持道:“若夫人想知道,可以带我去见一见那少年,我前些年,也结识了一些兰陵萧氏的厉害人物,只需三言两语,便可试探出他的底细。”翠云夫人却摇了摇头,道:“算了,我只认令牌,不认人,无论谁拿着这紫瑞信符来了,我都会视其为贵人对待。”长袍老者颔首道:“夫人此举,最为稳妥,也最明智。”翠云夫人唇角泛起笑意,道:“黎老谬赞了。”便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:“大人,山河殿出状况了!”翠云夫人猛地从软榻上起身,道:“进来说话。”一个肥胖锦衣中年走进来,正是之前侍奉在山河殿外的那个主事。“大人,就在刚才……”锦衣中年不敢耽搁时间,飞快把自己听到的从山河殿内传出的动静一一说出。“杀人?”翠云夫人美眸收缩,光洁的眉宇间浮现一抹阴霾。“明知此地乃丰源斋,还敢动手行凶,那少年纵然是兰陵萧氏的核心弟子,未免也太嚣张跋扈!”长袍老者脸色一沉。“就是嚣张跋扈,我们又能怎样?”翠云夫人幽幽一叹。旋即,她神色间就浮现一抹决断,“走,先去看看情况,再做决断也不迟。”“也好,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来历蹊跷的少年郎。”长袍老者眸子寒芒涌动。“黎老,答应我,绝不能乱来,否则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。”翠云夫人冷冷提醒了一句。黎老瞳孔微微眯,默然不语。很快,他们一行人匆匆抵达第九层山河殿外。深呼吸一口气,翠云夫人刚推开房门,一股呛鼻的血腥扑面而来。旋即,她眼皮狠狠一跳。就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,一个是年云桥、一个是阎成榕,皆被一剑封喉,尸体上的血水都已冷却。不远处,还跪着一个人,赫然是长河帮帮主陈大空之子陈金龙!仅仅这一幕,就让翠云夫人心中一沉。不过,她毕竟见惯大风大浪,神色不变,将目光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苏奕身上。就见这青袍少年淡然自若,正在自饮自酌,似没事人般。翠云夫人常年和各种形形色色的大人物接触,自然一眼看出,少年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,绝不是随便谁就能装出来的。这哪里叫嚣张跋扈?分明是底气十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