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团宠小皇妃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1209章 指给老男人(第1页)

淡月走后,俞轻眉捏着药瓶思量许久,犹豫过后,还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把药涂在了手心的伤口上,其实也不是很严重的伤,就是擦在地上,微微有些红热,可是那药膏涂抹过后,沁人心脾。一股舒爽油然而生,她是想过这药会让她破相或者溃烂红肿的,然而事实证明,只是她小人之心罢了。此刻她的人跟手掌一样的舒服,她知道自己的识相保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,而是父兄和俞氏一族。女子出嫁后,少不得要依仗着娘家,家里无事,即便自己的婚事不如意,也会有所照拂。接下来,她就要看看皇后娘娘为自己寻的是哪一桩婚事了。她的视线偷偷地打量了下在场的男子们,个个看着英姿飒爽,可是这里头又有多少披着人皮的狼,不得而知。她也在思索着刚刚问容梦玉的问题,她喜欢的是皇上这个人,还是因为他是皇上。俞轻眉苦笑,那年春日宴上,她父亲还是刚刚进京的小官,她就看到了还是七皇子的唐羡,他毫不掩饰的呵护着娇美的傅啾啾。她是羡慕的,因为刚来京中,即便说话都会被嘲讽,她自然也想要变成万千瞩目的小姑娘,享受着别人宠溺的目光。她叹了口气,也许自己喜欢的只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爱而已,她向往的是那样的纯粹的感情。想通了之后,她觉得步伐都轻盈了许多,小心翼翼的收好淡月送来的药膏,这可真是药中圣品,此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幽兰香气,沁人心脾。她遥望着远处,谈笑风生,芝兰玉树的少年,若是他的话,其实也很好。四目相对,她微微低下了头,既然已经交给了皇后娘娘,她就不要横生枝节了,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宴会开始后,傅啾啾坐在唐羡身边,有些慵懒的看着下面,直到大臣之女们的才艺展示环节,她才来了兴致。唐羡知道,好戏要开始了。因为俞轻眉的节目取消了,容梦玉的弹琴就成了第一个节目。琴音缭绕,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,急时如万马奔腾,缓时如潺潺溪水,傅啾啾觉得自己就学不来这个,跳舞,跳舞也不行。容梦玉听着大家赞叹不已的声音,嘴角勾唇,尤其是听到端坐在上位的傅啾啾的拍手称赞中,心中鄙夷,乡下来的丫头,哪里懂得这些。无非是运气好了点儿罢了。傅啾啾也是真心的称赞,“唐……皇上,容家小姐弹的可真不错,我这不懂音律之人都觉得好听呢。”唐羡拉着她的手,“是不错。”容梦玉心中大喜,巧笑着看向唐羡,然后又飞速地低下头,被唐羡看了一眼就觉得小鹿乱撞。此刻她跪在那里,只等着唐羡一句话,就可以心愿达成了,她的父母看着她也是很激动的,她给了二人一个得意的表情。一切尽在掌握。她光想想都快笑出声来了。“听闻容家小姐不仅精通音律,还蕙质兰心,容貌不俗,此等佳人……”“来了来了!”容梦玉揪着裙摆,内心激动地在打鼓。“此等佳人,朕打算……”唐羡看了眼容梦玉的爹,老家伙也是一脸高兴,他也跟着笑了。容康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。唐羡接着说道:“朕打算把容小姐赐封给凌安王,朕的皇叔。”此言一出,笑得笑死,哭的哭死。容梦玉呆若木鸡。容康和容夫人也完全傻了眼。凌安王起身跪地谢恩,“臣多谢圣上体恤臣寡居多年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俞轻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。那凌安王跟皇家都快八竿子打不着了,而且他年近五十,光王妃就死了三个,说是寡居,可是家里的小妾个个都是貌美如花。可这位老王爷就这一样,好色,其他的没有大毛病,也不仗势欺人,也不贪污腐败,正事儿从来找不上他,坏事他也不参与,就是个老油条,时不时就装病不上朝。承德帝那会儿就放任他了,唐羡也是如此,就当养个闲人了,哪个朝代都是如此,只要不乱来就好。水至清则无鱼,这是他父皇教给他的道理。傅啾啾也说过,忠奸都要有,不可能满朝文武个个忠肝义胆,那是做梦。俞轻眉把头压的更低,她认命了,舍弃她一人的幸福,换家人无恙,也是值得的。此刻的容家三口还没缓过神来。唐羡看着容梦玉,“容家小姐这是太高兴了吗?”容康这才反应过来,金口玉言,他硬着头皮提醒女儿,“快谢恩啊,小玉,快谢恩啊。”“我……”容梦玉满目风情地望向唐羡,他怎么舍得,他怎么舍得啊?“臣女……臣女……”此刻她想抗旨,可是那样的后果她是没办法承受的。但是要她嫁给个老头子,她又如何愿意呢?“皇上,臣女还……”她想说自己还小,但是她爹已经知道了说出来的后果就是抗旨不遵,“皇上,小女年幼,一定是高兴坏了,皇上赐婚,是小女的荣幸,臣谢恩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唐羡眸中泛着冷意,这就是容康该承受的,无端鼓动着纳妃,充盈后宫,藐视皇后,他的女儿也是大不敬,没有斩杀已经是便宜他们了。容梦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去的,心如死灰,看着那对自己笑个不停的老男人,恨不得一头撞死。可是她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。“恭喜凌安王叔。”“多谢皇后娘娘。”凌安王很识相,虽说是皇帝看不上的人,可是他又不吃亏,他也不必为了谁守身如玉,只是这皇帝是真不知道这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好啊。傅啾啾浅笑,“皇上,我也想做一桩媒如何?”唐羡宠溺地道:“那自然好了,不知道啾啾要给谁做?”他旁若无人的搅着她的名字,她在他跟前也自称我,他们的爱就是这么平等相互的。俞轻眉猛地看向傅啾啾,然后又低下了头,攥紧着手里的帕子,她万念俱灰,看着在场的那些个歪瓜裂枣的老男人,已经开始想着,自己又该落到哪个的头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