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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夜相思君负我什么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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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坐他腿上(第1页)

“在干什么?”裴琰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。大丫鬟猛地打了个激灵,飞快转身看向了裴琰。一瞬间,冷戾的气息扑面而来,众婢女大气也不敢出,齐齐跪下。就在这时苏禾一把接过了避子汤,仰头就喝。“什么东西?”裴琰走过来,低眸盯住了苏禾的唇。跟花瓣儿似的唇上染了黑色的药汤汁,竟有种离谱的诱惑感,泛着莹莹水光。大丫鬟埋着头,恭敬地说道:“长公主殿下赐汤。”苏禾把碗交回去,轻快地说道:“苦的,大人,我想吃点甜的压压。”“没有甜的,”裴琰接过碗,咣的一声丢回了托盘上,冷声道:“都出去。”大丫鬟赶紧恭敬地行了个大礼,带着一众奴婢退出了院子。“大人去哪儿了?”苏禾笑眯眯地搂住裴琰的脖子,娇声问道。“上朝。”裴琰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,低声问:“一百件衣裳,可喜欢?”“喜欢的。”苏禾眉开眼笑地点头,“原来当狐狸精可以过得这么好,我可太喜欢了。”裴琰又捏她秀气的小鼻头,“你倒是坦诚。”“我会尽量让大人多喜欢我一点,喜欢我久一点。”苏禾钻进他怀里,手指在他胸口上轻抚。他出手如此阔绰,这些东西到时候变卖掉,是一笔不少的银子。“就你这点手段,还不够。”裴琰拉下她的手,抬步往书房走去。苏禾从箱子里挑了身衣裳出来,回房换了,梳头上妆,这才去了裴琰面前。他又在看折子,书案上堆了起码有几十本折子,墨砚泛着墨香,几支狼豪笔搁在砚边。苏禾没有磨过墨,甚至没机会握笔。她学写字,都是用木棍在地上写的。“大人。”她绕过桌子,看着狼豪笔说道:“我能摸一下笔吗?”裴琰低着眸子,浅浅应了声:“嗯。”苏禾顿时欣喜起来,指尖小心地落在在几只紫竹笔身上,摸来摸去,好一会儿后,满脸羡慕地说道:“大人,我能握一下笔吗?”裴琰转头看向了那几支笔,不过是寻常狼豪而已,她怎么就摸个不停?“握吧。”他挑眉,依然是浅浅一声。苏禾伸手就想拿笔,想了想,又缩回手去,双手在衣裳上反复擦了几下,这才虔诚地捏起一支笔,举到眼前认认真真地看着。“会写字吗?”裴琰头也不抬地问道。“会的。”苏禾语气轻快地说道,末了,又补道:“只是没拿过笔。”裴琰放下折子,把手伸向她:“来,坐这儿。”苏禾扭头看他,他身边没椅子,这是让她坐腿上?她大大方方地往他怀里一坐,小声说道:“大人,我能用笔写几个字吗?”裴琰把折子推开,铺开一张宣纸,玉白的指尖在纸上了点了点。“写。”他沉声道。苏禾会握笔,她之前偷看苏锦澜她们写字,拿着木枝练了好多遍。后来她去偷了一支毛笔回来,可还没来得写字,就被人瞧见了,那天又是一顿毒打。苏锦澜还让人揪她的眼皮子,使劲揪,骂她眼皮子浅。再后来她想自己攒钱买一支笔,可问了价,又觉得不舍得,不如拿着木枝在地上划几下。她弯着脖子,埋着头,小心地把笔伸进墨砚里蘸了一点墨,再在砚台上轻轻刮了几下,把狼豪刮得顺顺服服的。每一步都按着她练习过的次序来,除了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,一步也不错。最后笔尖落在了宣纸上,一笔都没写完,就见一滴墨在薄薄的纸上泅出一大团墨迹。“啊。”她错愕地看着飞速泅开的墨丝,不解地问道:“为什么墨化掉了?”裴琰揽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,淡定地说道:“下笔不要太重,再来试试。”苏禾咬咬唇,轻声问道:“大人不会让我赔纸吧?”“嗯,赔也可。”裴琰嘴角勾了起来,饶有兴致地说道:“你拿什么赔。”“我给大人打扫书房,磨墨,收拾书本。”苏禾眼睛亮晶晶地看他。这里有好多书,好多笔,好多纸,她好想天天坐在这里面。“没上过学?”裴琰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把笔往墨砚里滚了一圈,再刮掉多余的墨汁,在纸上落下第一笔。“没有。”苏禾兴奋地看着笔尖下出现的苏字,小声说道:“禾,是禾苗的禾,大人你会写吧。”裴琰写完苏字就松开了手,低声道:“你自己写。”苏禾埋着头,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个禾字。字很丑,毕竟是第一次握笔写字,和木枝在地上写字的感觉不一样,整个禾字都在往四周泅着墨丝,黑团团的一大块。“写字真好。”苏禾放下笔,举起纸嘟起嘴不停地吹墨迹。“要衣裳,还是要笔墨?”裴琰问道。“衣裳,要衣裳!”苏禾立马说道。虽然也有价值不菲的笔墨砚台,可是她觉得愿意出高价买笔墨的人少,衣裳更容易卖出去。裴琰又笑了起来,“你真是实诚。”“大人,你喜欢吗?”苏禾转过头看他,眼睛更亮了。裴琰捏着她的小脸,慢悠悠地说道:“还行。”苏禾也不急,不喜欢更好,新鲜感过了就放她走,她就完全自由了。到时候把东西变卖掉,把刘嬷嬷从苏府赎出来,去过自己的小日子。“大人,叶将军来了。”张酒陆在门口说道。苏禾转头看去,一眼就看到了叶朗站在外面。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,系了碧色阔腰带,越加显得明朗轩昂。她嘴角笑容瞬间就消失了,飞快地埋下头,不敢再往门外看。“怎么了?”裴琰看到怀里的小人儿突然绷紧了身子,不露声色地问道。“有人拜见大人,我回房去。”苏禾把头发拨到面前,轻声说道。“认识他?嗯~”裴琰把她的头发又拨回来,捏着她的下巴,让她转过头看自己。“认识。”苏禾乖巧地说道。撒谎是没用的,只要一查就知道苏家和叶家的府邸只隔了一堵墙。“既然认识就不必回房了,横竖谈的不是国事,是他议亲的事。”裴琰不紧不慢地说道。门口脚步声渐近,叶朗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