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权当感激关总大义(第1页)
苏振荣额头上的青筋跳突一下,但脸上还是维持住了笑意,“苒苒,你怨爸爸可以,不过你也应该知道,当初我如果不选择宁佩,荣升集团早就完了,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。”“这些年,我有想过补偿你们,但你们的妈妈见我跟见仇人一样,我也只能疏忽对你们的照顾,好在你们都已经长大了,都明事理,还希望你看在血浓于心的份上,这一次不去跟宁佩计较,你知道的,如果宁佩出事,姜家那边肯定会对我兴师问罪,一但姜家撤了在荣升的股份,那爸爸荣升集团董事长的这个位置也坐不稳了。”瞿苒简直听得好笑,摇了摇头,“苏董,我算是看清楚了,在你心里,其实姜宁佩母女也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你荣升集团董事长的位置。”苏振荣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,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,荣升集团是你爷爷一手创立的,我不过是想要守住荣升集团,让你爷爷高兴,不过我不怪你误解,只希望你,就当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,保住我现在的位置,等之后我不再需要依仗姜家,我一定会把你们母女几个所受的委屈全部找补回来。”瞿苒冷淡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。她觉得苏振荣就是在秀精湛的演技,当年他也是这样骗她妈妈的,所以她妈妈才会在苏端华的反对下,依然执意同意跟他离婚。她淡定地把书翻了一页,找了一行字,而后念出来,“佛说,人活在世,举头三尺有神明,是非公道在人心,人在做,天在看,人若欠你,天必还你。”苏振荣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,眼睛里不再有一丝和蔼,充斥愤意,冷道,“你是仗着现在找到了一个靠山?”瞿苒始终沉定自若,“是,又如何?”苏振荣促狭地眯起眼,眸底迸发出锋利,“我再问你一遍,是否愿意息事宁人?”瞿苒心头一颤,但当脑海里晃过她妈妈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样子,她捏着书的手指不觉慢慢收紧,直至指尖苍白,她侧过头淡看了苏振荣已然扭曲的脸庞一眼,淡道,“你等着你的妻子身败名裂吧!”苏振荣到底沉得住气,在怒意直达眼底的时候,轻笑一下,“好,很好,那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太狠,拔了你这座靠山!”瞿苒的视线淡定撤回到书本上,又在书本上找到一句话,念道,“佛说,种如是因,收如是果,一切唯心造。”苏振荣带着满身戾气,冷脸阔步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。肖荣从外面进来的时候,瞿苒正将佛理书放回原处,他试探性地问,“我跟苏董说话,苏董理都没理我,父女俩这是谈崩了?”瞿苒耸耸肩膀,语气轻松,“我跟他就没谈,我只不过借着总经理你看到书,跟他说了几句佛理。”肖荣颇为意外,“你年纪轻轻,居然看得懂佛理?”瞿苒轻轻一笑,“我爷爷信佛,小时候就听爷爷说了很多佛理。”肖荣敬佩道,“难怪都说苏老菩萨心肠。”瞿苒从二十六楼下来,想了一下,关了办公室的门,给关彻打去电话。她感到有些疲惫,倚着窗户,视线所及是京市的地标建筑关氏集团。可惜电话没有打通,她猜想他此刻正在开会。临近下班的时候,她才接到他回过来的电话。“以后联系不到我,可以打言秘书的电话,我已经让她加你的微信。”经过几个小时的专心工作,瞿苒此刻的心情好了一些,声音低低的,“我是想跟你说,我仗着有你这座靠山,拒绝原谅姜宁佩,怼了苏振荣,他放言说他会拔掉我的这座靠山,我好像给你带去了一个不小的麻烦。”“你在担心我?”瞿苒听到他那边翻阅文件的声音,就知道他根本没将苏振荣放在眼底。她其实也是这样想,他身为关家的人,怎么都不会怕苏振荣。只是有些担心,这件事会连累他私生子的身份被曝出来。但她无法直白的跟他谈这件事。“总之,一切小心,苏振荣不是省油的灯。”瞿苒并不知道,如果不是顾虑苏振荣是她父亲,关彻今天就能让苏振荣一无所有。“你在哪里?”“还在公司,你如果需要我给你按一下的话,我可以过去。”“收费还那么高”“今天不收费,权当感激关总的大义了。”关彻轻扯嘴角一笑,“我让叶朔过去接你。”瞿苒隐约听到了他的笑声,心情也如乌云散去,舒朗道,“好。”瞿苒到关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时候,关彻还在跟言秘书说事。她偷偷看他,确实如言秘书所说,一张清俊的脸庞绷着,说话没有情绪,只是公事公办的口吻。言秘书听完交代,看了瞿苒一眼,温柔笑意的退下去了。瞿苒知道言秘书的意思,大概是,瞧吧,关总只对你不一样。她想了想,自她认识关彻至今,确实很少看到他冷脸的样子。从一开始,他对她就很好。“你再等我一下。”关彻头也没抬,目光仍旧停留在文件上。瞿苒突然想要知道关彻对她是怎样一份情感,“那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她想到了辜潇闻,上一次在临江会所见到他,他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。但她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跟她分享一些关彻的过往。辜潇闻接到瞿苒的电话是十分意外的。他正在陪桑雅打台球,停顿了一下。桑雅从对面走过来,“又是哪个莺莺燕燕?”看到辜潇闻手机上的署名,她倚着台球桌,双手环抱球杆,不悦地嗤了一声,“真不知道关哥哥看中她什么,听大婶婶说,这次关氏家族的聚餐,关哥哥带她一起去了,她恐怕还真以为关哥哥要娶她。”辜潇闻把球杆放下,“我到外面接。”桑雅秀眉一皱,“你还真回她啊!”辜潇闻认真道,“我早就消气了。”瞿苒这边等到电话接通,有些惭愧开口,“辜总,之前的事情,我向你道歉。”辜潇闻和缓声道,“彻都不在意,我又怎么会在意,当时不过是一股恼意。